【超蝙】酒与光（四）
summary：为了不让如同进化论般分化出ABO性别的克拉克成为政府用来提供氪星基因的种马，正义联盟开始为这位强大的Alpha寻找值得相信的合适伴侣——在他的第一个无法控制的发情期到来之前。
warning：克拉克肯特（Alpha）/布鲁斯韦恩（Alpha）斜线前后代表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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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布鲁斯在克拉克的怀里醒来。
潮湿的冷意和泛着凉光的黑色告诉他这里是蝙蝠洞，克拉克揽着——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抱着他倚在蝙蝠主机前那把大转椅上。见鬼的体型差让他整个人都因两条手臂而蜷在氪星人怀里，好在睡着时克拉克的信息素不那么浓烈。布鲁斯很清楚自己无法挣脱这个硬邦邦还难闻的外星靠枕，所以他开始尽可能回忆刚才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荒唐而诡异的事。
当然，他对回忆自己被吻到时的感受，一点兴趣也没有。蝙蝠侠从来都不是一个乐意回忆闹剧细节的人。
事qing就是自己不知怎么被克拉克吻到之后莫名其妙地发qing了，还被熏的浑身无力时克拉克敲晕他把他带回来。后半段是他猜测的，但现在来看事实如此——嘴里残留的刺味想必是抑制剂，布鲁斯尽量轻地从钢铁手臂中挣脱出来，单手扶桌子单手整理蝙蝠装时阿福刚好端着托盘走向他。这位万能的管家估计是计算好了时间，布鲁斯默默鼻子想道。但他没想到管家侠能做的事可远不止端茶倒水给睡着的人披个被子那么简单，特别是当一个特殊品种的Alpha出现在蝙蝠洞中时，老管家点亮的所有天赋完美地发挥了全部作用。
“检查结果在您左手边桌子上，布鲁斯老爷。您昏迷时我让肯特少爷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这次抽了血。”阿福看着瞪眼瞅着他的布鲁斯，背脊笔直着把咖啡放下，“想必结果会更准确些。”他补充。
没错，布鲁斯想起来了。上次检查时超人还没有喝抑制剂，信息素冒得到处都是，如果取血检查恐怕他真的会被不是开玩笑的那种熏死。而阿福刚刚替他做了这个，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阿福才更适合当蝙蝠侠了。不过现在这些先不重要，退休让位也事后再说，他需要彻底了解超人真正的身体状况。
没有天生ABO性征的氪星人，在三十多年后的最近能突然分化成Alpha有两个主要原因。一个是氪星人本身强大的选择进化能力，另一个是小丑的毒气辅助作用。克拉克本来已经提到过他将有可能出现ABO性征这回事，本来说至少要两个月以后才能有所表现，但小丑的一次假性袭击强制提前了这六十天的距离。超人把气体吸入，然后都吐到大气层之外后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等他们结束任务回到瞭望塔时超人开始了真正的分化——
布鲁斯就是要在克拉克血液的分子结构里寻找有关小丑毒气的影响成分，以及影响内容。他必须杜绝小丑可能借此掌控超人的可能性。
没见过的成分配比。蝙蝠侠浅浅地呼吸着，这时才真正往肺里灌了一口气，满是暖意的味道却不受他身体排斥了。这没关系，他想，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蝙蝠侠解不开的难题，一种新型配比的毒气自然也算在内。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样本，没什么是是能难得倒他的。
只要超人足够配合，别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就行。
Alpha的信息素没有互相融合的可能――至少布鲁斯是这么认为，就像两个永远争斗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一样。侧过脸，他又看见克拉克了，歪着脖子斜倚在蝙蝠椅上的姿势并不会好受，但他可是钢铁之躯，当垫板的时候倒是让布鲁斯睡得挺舒服。
发qing期的燥热不是只有信息素才能抑制的，布鲁斯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只得把冒上嗓子的火都咽下去，就像火山喷发的前奏一样。他或许有一天会因此全部爆发出来，但蝙蝠侠从来不会考虑这个，虽然他自己也很难想象变成一个满脑子只想着去上Omega的样子会怎么样，但至少是唯一的选择罢。
蝙蝠侠永远不能拥有一个固定的Omega，布鲁斯韦恩也是一样。不过反正就算爆发也不会像超人那样疯狂地影响整个世界，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他整理好资料库，然后把印好的材料塞进蝙蝠电脑的分析器里。超人还没醒，整个蝙蝠洞陷入了一片熟悉的死寂，连处理文件都未曾发出半点声音。蝙蝠侠就在这片他所生活的无声中同样沉默，把自己融进黑影里。
超人在文件分析结果出现的同时醒来。
蝙蝠电脑的屏幕足够大，超人用不上超级视力就将结果看了个真切。蝙蝠侠选择在他氪星的超级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下决定，或许是因为那更能有说服力――虽然他一直知道说服力这种东西在超人面前就是对牛弹琴。
“超人，我觉得。”蝙蝠侠喃喃自语，他知道超人能听得到，而且会异常仔细地听，“露易丝的计划或许不用否决掉。”
10
蝙蝠侠为超人安排好了约会。或者说，布鲁斯为克拉克安排好了约会，恐怕要更准确一些。
老套的咖啡馆，新式音乐，不变的摩卡咖啡，在托盘里摆放直至凉透。露易丝老早就看出自己的约会对象有心事，记者的职业病要求她把这件事追究到底。所以她也放下了手里的银银匙，支着下巴注视对方到对方终于反应过来要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行为感到抱歉时，作为女性的亲和力就上了线。
“我在想布……”克拉克说到一半及时改口，虽然约会是布鲁斯的要求但不代表他会敷衍一直以来在报社少有的好友，“我在想一个我喜欢的人。”
克拉克感到羞耻，不仅因为他看到对面露易丝的表qing变得有趣起来，还因为他心里突然无所适从的感觉器官。他变得奇怪，自从用了强力抑制剂得到离开蝙蝠洞的许可后，肺里就感觉少了些什么。他一点也不想闻到其他任何人的气味，吧台前香气熏人的小姐让他想吐，只有面前一直不太在意在味道上做些什么装扮的露易丝能让克拉克好受一点。但这远远不够，克拉克明白他就是无缘无故少了点什么他就像一具无法填满的空壳一样。整个身体只剩下思维是活着的而已。
“能让你这么放在心上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露易丝不打算放过他，“至少告诉我她的名字。”
“是他。”克拉克闷闷出声。
“噢，真的？现在男性Omega已经很少见了呢。”这让露易丝有点意外，不过看到肯特的表qing后她更确定还有更惊人的秘密，“或者说他其实不是个Omega？”
肯特的头瞬间抬起来了，然后又垂下，就像个灵活度不高的提线木偶，甚至掉了点劣质发胶固定的刘海下来。他早该猜到的，自己在这个天生优秀记者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藏得住的秘密，她没猜到是Alpha或者是布鲁斯韦恩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有时候这种被女人第六感看破的感觉比被世界最伟大侦探查个底掉还要让克拉克无地自容。
“我没想到你会看上一个Beta，我的意思是，”露易丝开始更有兴致了，“我没有性别歧视的意思，只是说本以为你这样的Alpha会看上更美味一点的Omega之类……”
“不不不，别说了露易丝。”克拉克痛苦地撑住头，胳膊肘不小心砸到咖啡杯沿时格子衬衫袖子上洒了一块咖啡晕色，“他不会接受的，你们也不会接受的。”
“等等，你说什么不接受，再准确一点克拉克……我不能理解你的……”
爆炸和小丑的袭击都是突如其来的，但超级英雄们永远都有准备。克拉克护着明显想说些什么的露易丝逃出后用超级速度脱掉制服外的衣服，拯救了几个人后出门看到的却是本该一个也不该出现在这，正在街道两边对峙的蝙蝠侠和小丑。
“主角来了――超人先生，你对我的礼物可还满意？”
“滚出这里，小丑！”超人从空中飘过去时还让几发子弹丧失了动力，从钢铁之躯上无力滑下，小丑瘪瘪嘴也就放弃了射击，“杀死你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我不会手下留情。”
“噢噢，你一定在开玩笑，你连卢瑟都还没杀死呢。”小丑坐着他的什么新式飞船，蝙蝠侠的钩爪紧紧挂在飞船末端。超人想到那可能是小丑没有立刻逃走的原因。“你当然不会杀了我，这里是你的大都会，不是小蝙蝠的哥谭。你没资格处决我！”
“你想要什么。”蝙蝠侠问，多年来最为棘手的敌人把目光转回到哥谭守护者身上，然后大笑着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玻璃试管，非常小。那里装着的仅仅一个瓶底的药剂，黑色的，本该让人看着万分不舒服，超人此刻却突然被想要出手去触碰它占据了脑子。这更不正常了，短暂的分神间小丑已经把它装进什么特殊的枪管，随便朝着一个方向扣下扳机。
――超人比子弹还快，这早就是一个定理。他听见蝙蝠侠大吼的阻止，但他停不下来，也知道如果蝙蝠侠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也不会放任哪个平民被不知会有何影响的药剂打中。所以那个小小的试管就毫不意外地砸在超人的锁骨下方，以子弹的速度分崩离析掉了。
一股他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涌上鼻腔，在一瞬间填满了超人空落落的躯壳。
那是浓缩的信息素。纯味酒精的味道。
或许还有点橘子味混在其中，那让他闻起来好像果酒。超人在彻底失去理智前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句话，还有小丑疯狂的笑声，和布鲁斯松开抓钩枪而倒在地上的身影。
11
克拉克好像在梦中紧紧拥住布鲁斯。
孤独堡垒的卧室不是他最习惯休息的地方，但如果要发qing的话恐怕这会是最好的选择地，蝙蝠侠也一直认同这一点。反射系统带他来到这里，他带着布鲁斯来到这里。这个世界一瞬间好像只剩下好闻的果味，它与刺鼻的味道巧妙融合在一起时克拉克满脑子就只剩下了渴意。他想喝掉他，连着身体一起最好拆吃入腹，因为他的胃也开始空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这就是Alpha发qing的感觉吗？克拉克迷迷糊糊地想，如果每一个发qing期都要这样饿得要死，那布鲁斯岂不是一直都很难受？
布鲁斯……布鲁斯？
他抱着他呢。
超人小心翼翼地摘下蝙蝠侠的头罩，有那么一秒钟他怀疑蝙蝠侠到底是不是布鲁斯，但下一秒这个想法就不攻自破了。花花公子的脸在制服衬托下凶了不少，可味道正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冒出来。布鲁斯也发qing了吗？他想到，然后将手掌盖到对方紧身衣下有些凸起的Alpha腺体上，立刻在腹部得到了一次踢击。
他不是，只是正好是发qing期，这些信息素只是因为布鲁斯被他的味道熏出的生理反应，是一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攻击性的抵抗而已。超人开始迷惑了，他明明在对布鲁斯发qing，那为什么布鲁斯在对他产生什么攻击性呢？
布鲁斯的嘴唇在颤抖着开合，可克拉克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而已，就一件事，即使他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标记一个旗鼓相当的Alpha，他也要在对方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克拉克俯下身去，一口咬破凯夫拉面料下酒味源头的腺体。
TBC.
这三天应该有第二更……吧
因为我一直挺想写双A肉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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